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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房天下影讯:《狼图腾》之电影不能承载太多思想

发表于2015-03-02

   


  因为失去了年轻时阅读长篇小说的时间和耐心,所以,尽管手中有一本多年前著名出版人黎波送我的《狼图腾》,却只偶尔随手翻翻,一目十行地浏览一下,从未从头到尾完整地读上一遍。

  这回行了,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上映了,像我一样没有通读过小说的朋友,可以走进电影院,用区区两个小时的时间,领略一番久闻大名的《狼图腾》的故事、人物和意境了。

其实,根据我对小说《狼图腾》的粗浅了解,它似乎更像一部思考小说——在全书的末尾部分,作者姜戎用相当大的篇幅,批判了儒家“温柔敦厚”的”羊性”和由此导致的国民的奴性对历史进程的阻碍,探讨和肯定了游牧民族的“狼性”对华夏农耕文化的“救助”和“输血”作用。这使人不禁想起列夫,托尔斯泰的长篇巨著《战争与和平》,也是在末尾部分对历史的一番宏论。虽然采取了同样的思考模式,但姜戎对“狼性”的崇拜和弘扬却未得到学术界的一致认同,相反,在电影《狼图腾》上映之际,反对的声音重新浮出水面,并且调门相当之高,不仅言之凿凿地否定狼是蒙古族的图腾,更指责宣扬狼性就是“宣扬法西斯主义”。

  坦白地说,做为一个中国历史的业余爱好者,我也曾长期困惑不解:大明王朝再腐败,崇祯皇帝再无能,毕竟还是上首屈一指的泱泱大国,怎会在一夜之间,就将大好河山拱手让给了一个只有十几万军队的少数民族,令中国男儿留了几百年辫子,至今仍是西方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的笑柄呢?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有些同意《狼图腾》的观点。但回到现实,联想到近年来国内外发生的一些残酷和冷血的刑事案件和恐怖袭击事件,又深感对“狼性”的褒扬有些不合时宜了。


有鉴于此,我不主张电影《狼图腾》有过多的思考和思辨色彩。事实上,电影不可能承载太多思想,也不可能容纳小说的全部内容。电影就是电影,是以画面和声音为载体讲述故事、营造氛围和塑造人物的时空艺术,它要传达的思想观念皆需通过旁白或人物台词表述出来,而旁白和台词太多则容易讨人厌烦,而像《狼图腾》末尾的“理性探掘”更是小说的特长。


于是,电影《狼图腾》聪明而又无奈地摒弃了小说中有争议的学术观点,而将视角锁定在人与狼、狼与羊的关系以及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维持生态平衡这一全人类都关切的时代大主题上。


首先,这是我看到的首部表现现代游牧民族生活的电影,题材本身便具有一定的稀缺性。何况导演和摄影师以画家般的审美视角,向我们展示了内蒙大草原的辽阔与瑰丽:丰美的水草,如洗的碧空,飘浮的白云和瞬息万变的金色霞光,都那么美,那么惊艳。最震撼的是那个狂躁骇人的暴风雨之夜,人呼,马嘨,狼嗥,声声凄厉;奔跑,冲突,厮杀,画画惊心,构成一幅人与自然激烈对撞的悲壮场景。当曦光微现,众人看到冰河中被狼群咬死、如雕塑般僵固的马群时,这种视觉的和心灵的震撼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次,在人们的印象中,狼是食肉动物中最残忍、最难驯服的,但到草原的知青陈阵出于实验目的,从狼洞中掏来一只狼崽,每天像喂孩子般喂它羊肉,带它转场,与它交友。为此,他承受了同伴的反对和牧民的暴打,却始终不改初衷。当小狼长大,陈阵将其放归山林时,出现了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极其相似的情节:尽管他大声呼唤,颇为不舍,那狼却头也不回地走了。编导通过这段人与狼和谐相处的奇异经历阐明了这样一个真理:在一个适者生存、物竞天择的里,人类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力量,可以征服大自然,保持生态和物种的平衡;反之,也可以破坏它,而破坏的结果便是大自然的无情报复。


第三,吸引我走进电影院的另一个因素,是这部电影的国际创作团队,是法国名导阿诺。阿诺不惜耗时四载拍摄这部电影,为真实表现狼群的生活竟从幼仔开始人工驯养,可以说,没有对艺术的热爱与诚意,是很难做到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电影艺术”,与其相比,我们的某些国产“大片”不过就是“电影娱乐”而已。观影过程中我曾联想,不借助电脑特技手段而把狼群活动拍得如此生动逼真的,恐怕非阿诺莫属。张艺谋拍不出来,冯小刚也拍不出来。原因之一,与东西方两种截然不同的审美方式有关:西方重写实,东方重写意,西方绘画中的人物(包括服饰)和环境描写可以纤微毕现,中国画则重“意”轻“形”,反应到戏剧上,便是写意的布景加程式化的表演。以京剧和电影《智取威虎山》为例,京剧中“打虎上山”一折连传统的虎形都没有,而是通过虎嘨声取代;而电影中则采用电脑特技制作了一条斑斓猛虎,也很逼真。到了阿诺的《狼图腾》,又前进了一步,用人工驯养出的真狼充当动物演员,彻底实现了电影的写实主义特质。同样一部电影,如果我们的导演拍,很可能用“写意”的或技术的手段加以解决,或干脆知难而退了。这就是我们与国际大导演的差距所在。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认真反思和借鉴。

  

发表于2015-03-02

约么?一起去看狼图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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